奉先生这是温柔乡,以致于温故知躺在温柔乡里,怎么叫也叫不醒,他也不回自己家,说这里比自己家好,床也比自己家的软,每天晚上他准时偷溜进奉先生房间,也不管要不要脸,被子一掀,往床上一钻,挤在奉先生身旁,位子窄了就说您过去点,随后心满意足地靠着奉先生就睡。
一开始温故知洗漱的用具还是借的,像客人一样有客人放置东西的去处,客人走了就会收纳好,等下次来再用,可最近这些时候,温故知就就把毛巾牙刷这些光明正大地摆在奉先生的用具旁,他说我在您这边睡,早上还要去客房洗脸,多走一条路,不划算。
“我是客人,您要行个方便得。”
恬不知耻。奉先生评价他,温故知只当没听见,说奉先生声音太小了。
保姆有时也有些嫌弃温故知,有些人远看了行,近看了就有些糟糕,譬如温故知性格恶劣的一点,都在这几天掉个干净了,早起了没事就开始满院子刨泥,保姆问你又干什么?
温故知头也不抬,说要找猫和狐狸。
哪找呢?
温故知说不知道,但并不妨碍他将院子掀了,趴地上挣着眼睛,石头缝里对着多起来的棋子小。
天上的云变了几下,哐啷哐啷一列车,假装嗡嗡发出声音,吐着一个个云泡,开始撒东西,橙黄的,像极了太阳染料,保姆看得一阵胸闷,像撞击球的高热分子走着不规则的线,回回打在保姆脑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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