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晚,温故知和奉先生弄了一身泥回来,温故知身上的泥是他自己在地上滚的,而奉先生是遭殃,被他牵累,温故知张着五根手指,五根手指俱是吸饱了晨露的湿润泥土,他往奉先生脸上一抹,一左一右画了个“八”,像两撇不怀好意的胡子。
当奉先生侧头看了他眼的时候,温故知解释说古时候男人都要留胡子,给您也画一个。
他张开双手说您也可以给我画一个,他还细心指了指嘴唇上方,“喏,就这里。”
奉先生没有接受温故知的等价交换,除了将他的脸揪了一圈外,还让人给自己擦干净。
尽管如此,温故知也不在意,不想踮脚,不客气地让奉先生弯腰,“您太高了,给您擦掉很不方便。”倒是画胡子时愿意把脚踮起来,奉先生只告诉他一个字“踮”。
温故知想了想,眼睛一转,没说什么,乖乖地凑近点垫脚,他擦掉了胡子,却额外在奉先生额头上写了个“王”字。
“您看多帅气。”
温故知耸肩,打量一眼奉先生,知道他修养好,不会跟自己在山里就打起来,因为这个他抓起篮子往山下冲时都像是在说你打不到我的炫耀。
奉先生心想回去后要和保姆说,至少一周内不能让温故知踏进月桃院一步,而不知是不是温故知太得意洋洋,还是给奉先生报个小仇,先冲下去的温故知摔了一跤,滚了滚,花撒了,人也滚得一身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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