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老人站起来,猛地扑向了黎远,“你再说一次,宁鹤他、宁鹤他怎么了!!!”
宁鹤的死同样是黎远心里不愿提起的伤痛,但是面对贺振英的质问,他只能再次把结痂的伤口揭开,“小叔他已经过世很久了。”
他的话给贺振英宣判了死刑。这么多年来,他没有一刻能够忘掉宁鹤,他曾经想过宁鹤的现状,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走在他的前面。
他的身形晃了晃,要不是黎远及时扶住了他,就要跌倒在冷硬的地板上。
“宁鹤,宁鹤……”
老人的眼中露出了无限悲痛的神色,勾起了黎远的悲伤记忆。看来贺振英同母亲交情匪浅,母亲过世的消息居然给这位一向以沉着冷静诸城的老人带来了如此沉重的打击。
贺振英年近八十,在这段漫长的岁月中,他只为一个人牵肠挂肚过,却没想到那人与他早已是阴阳两隔。
他颓然坐在椅子上,一向挺直的背伛偻了下来,此刻的他失去了所有的锐利和气势,像一个最寻常的老人那样追忆着那段回不去的时光。
他的表情实在太过沉痛,让黎远于心不忍想要上前安慰他,可老人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用布满血丝的眼神盯住了他,“孩子,告诉我实话,宁鹤到底是你什么人。我苦苦找了了他三十年,为什么那么多的人手都找不到他的消息?”
黎远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无法将真相告诉贺振英,但一时半会又找不到借口来搪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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