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星知晓顾清明与裴思凡的事是在半年前,她上楼叫裴思凡吃餐后水果,敲门声却隐在了一片旖旎里。
顾清明的声音她还算熟悉,楼下时常传来他呼朋引伴的清朗男声,渡上情欲也不难分辨。
这一夜找顾清明来也是天真地不希望裴思凡孤立无援。
她人微言轻,大人都不敢帮腔求情的事,她一个小辈气儿都不敢多喘。
她在省城念大学,这桩艳事亦是跨了百里,在她大学QQ群内各色传播。
她和裴松山住一起,眼见着爸爸每日为裴思凡的事情愁,她也跟着心焦。
不管外界多么风言风语,家人的支持是不垮的保障,如果家人也加以苛责,裴思星很难想象裴思凡受不受得住。
她在村里看多了女人被流言压垮,或疯疯癫癫或性情大变,甚有破罐破摔索性做一个他们眼里的荡妇,她不想裴思凡这样,尽
管她并不能理解她为何要与已婚男纠缠。
陶骆不够吗?顾清明不够吗?
她的感情逻辑链跟不上裴思凡,但她见不得她受此折磨。
长夜飘起鹅毛,微光下洋洋洒洒。
裴思星偷偷溜下来给顾清明开了门。
夜里两点,二楼三楼有两间屋子还亮着小灯,大多留宿的亲戚都睡了,顾清明的防寒服上满是雪点,头发上也落了不少,似一
个无暇少年。
“她在哪里?”
“里面跪着呢。”
他嘴里呵着白汽,怒目焦急道:“这么冷的天跪着?膝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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