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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里外,同元客栈,天字一号房。
房中锦绣铺陈,处处奢华。蓦地,“啪”一声重重响起,暴怒的声音响起:“废物!都已经把他引到那里了,还能让他发觉不对,反将你们杀得落花流水。”
黑衣人跪在地上,半边脸高高肿起,留下明显的掌印,惭愧地道:“属下无能,实在是被一个村姑坏了大事。”
“村姑?一个村姑就能坏你们大事,我养你们何用?”锦衣华服的青年面容扭曲,目中似要喷出火来。
黑衣人叩下头去:“公子恕罪。”
青年用力一扫,“哗啦”“乒铃乓啷”之声不绝,桌上的杯盏信笺全被扫落,“废物,都是废物。”
黑衣人趴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待青年的怒气发泄告一段落,犹犹豫豫地道:“还有一事,属下不知当禀不当禀?”
“说。”
黑衣人道:“那个坏我们大事的村姑,容貌和公子所绘画中人十分相似。”
青年一怔:“还有此事?”
黑衣人道:“是,那位性子那般目下无尘,看在那张脸的份上,也对那村姑颇为和善,还拿了信物给她。”
“还有此事?”青年目光转动,露出狞笑,“把她带来给我看看,不要惊动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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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笆墙外,桃花开了,连绵一片,如云如霞。
大黄狗摇着尾巴,在她身边兴奋地打着转。年年半蹲下,笑眯眯地撸了把它的脑袋,悄悄说出了那句对爹娘不敢说的话:“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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