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经常来这儿么?”
“不用这么见外,叫我叔叔就行,或者直接叫名字,不用周先生周先生地叫。”
阮静河抿着嘴唇,叫了一声周叔叔。
“我每周基本都这个下午出来爬爬山运动运动,倒也不是经常来这里,几个地方倒换着去,”周先生说:“你是不是很少运动?”
“我不爱运动,体育课都是能逃就逃,”阮静河说到这个有些汗颜:“我其实也知道不运动不好,有想过晚上出去跑跑步打个羽毛球什么的,但是坚持不了几天就懒怠了,我好像不是很有毅力的一个人。”
其实他在感情上可能也不是一个能坚持的人,只是他个性优柔寡断,所以放不下,总是割舍不下,时间久了,就成了魔。
“身体还是要锻炼,老窝着身体不出毛病就罢了,一出毛病可能就是大毛病。”周先生说:“你一个人在外头,更要学会照顾自己,平时多注意不要生病,那么也就不用一个人去医院了,我总觉得一个人去医院挂号输液,是一个很悲惨的事。”
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周先生那天才在医院陪了他一天。
“其实我一个人都习惯了……现在身体强多了,很少会生病,我高三那会可能学习压力太大了,老熬夜,所以三天两头跑医院,有几次半夜突然觉得不是滋味,那才叫悲惨呢。”
他说着就笑了出来,周先生手里端着茶,淡淡地看着他,眼神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爱怜。阮静河既想多说一点争取周先生更多的爱怜,又觉得这样的自己太窘迫。他在周先生跟前很容易乱了分寸。他看了周先生一眼,眼皮子哆嗦几下又看向了山谷,周先生忽然笑了出来,说:“你怎么总是不敢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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