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老子不白拿你家东西。贺少棠从裤兜里摸出两张纸票子,轻抿在唇间,蹬墙借力,走!
冬天,穿得厚实,但贺四身手相当利索。轻手轻脚攀上一楼窗台,扒上二楼,双手抓牢,腰部一使力,大猫一样,挂在三楼窗沿儿上,一丁点声响都没发出。
他眼前闪过孟奶奶那双慈祥的眼、一路絮絮叨叨关切的神情……他下意识又摸到胸口,掏出一张油票。这虽说算是“强买”,说出去不太地道,可绝不是“偷”,怎么着也算是“义取”。
他就这一迟疑,窗户吱呀开出一道细缝!
窗内有人。
孟小北睡得眯瞪,小眯眼半睁,肚皮贴窗,从毛裤里掏出一条小鸡/鸡!
哗——
哎呦。
饿日!
贺少棠被一股涓细水流浇上军装胸口,手没抓牢,几乎后仰折下去,幸亏摸爬滚打经验丰富,挂在三楼与二楼之间。
孟小北尿完,还拎着小鸡儿颠了几下,熟练地控干,就差没哼一句小曲儿。他然后把小宝贝塞回毛裤,后仰卧倒滚回被窝,神志不觉。他半夜憋足实了,一大泡童子尿,一滴没少,全让窗户下边儿那位爷给接住了。冬天军装里面是毛衣毛裤,这一下子全透,冷飕飕的……
“谁啊?!”
孟建民听见儿子开窗的动静,探出头,警醒地问了一句,仔细把腊肉挪回屋里,关上窗。
那晚,一头老狼算是折在小狼崽子手里。贺少棠落地就地一滚,浑身骚漉漉的,又不敢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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