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了个现行。此情此景,饶是狡猾如她也再难诌出理由,索性破罐破摔地指向地上的礼盒与花束,信不信全是天意。
“礼物不喜欢?”他问。
其实关融今晚只匆匆瞄了眼便坐在地上哭,失恋的打击远超对礼物的期待,她连拆都未拆,又何谈喜欢与否。
关融摇头,“......我是太感动了。”
这种破借口说出来她都要被自己蠢哭,可顾元恒竟还真愿意相信这套说辞,复问她。
“然后就哭成这样了?”
如果顾元恒对她再坏一点,就一点,她大概都不会心软。
可偏是他无上限的包容让关融觉得所有盔甲都可以在温和可亲的他面前通通脱下。看不到终点的未来太累了,她偶尔也想找个宣泄的支点以借停靠。
关融搭在顾元恒肩头絮絮叨叨地吐露心事:
“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有过生日了。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我还在每个包间里连轴转,给客人表演吹啤酒。我酒量并不太好,没喝两下就跑到卫生间狂吐,吐得晕头转向,连胃都要呕出来......可吐完就得马上漱口补妆再去唱歌跳舞。”
顾元恒安静听她诉说,回想起答应她赎身那日,她也是喝得醉醺醺不成样子,一边又狐狸样的实施着筹谋已久的计划。
她的话有时天衣无缝,有时错漏百出。说实话,他有时也难以分辨关融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但他相信,今天一定是真的。
人在脆弱的时候容易伤感多话,她抹了把眼睛,还在喋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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