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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水被雪深埋,凉白开里,曾有过的滚热胸膛与热忱,只与寥寥两字“往事”拉勾。
林先生爱烟。
烟倦味而愁靡的雾涌入鼻息,疲钝的百骸涌进苦涩,再呼出酸楚,漫眼的白乏了神经,麻痹心脏。
他说,烟,是个好东西。
低头,抚摸指节,划过曾留的疤。
雪一层一层一层一层,吃了他的眼睛,吃了曾为一个人永敞的温柔。
她平静的说,不爱。
事业的失败低沉,处境的卑微苟且,断指的失意难捱,不吃醋的患得患失,车祸病痛的折磨。一重一重叠加。
最后两个字,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像个钻孔机,心脏被她搅得稀巴烂,烂成泥巴。
她真的没来。他等了四天。每天练习下地,碰地的腿骨像有无数根铁钉被锤子狠力敲打般,死咬着唇忍着疼,还要找她。
最后他死了。
死在雪地里,死在过去。
只能抓住虚无的回忆,用尽一生力气吊唁。
他相信了,宋轻轻说的,她不爱他。这句话,够铭肌镂骨,百挠穿心。
醒来已经送到国外,他睁着眼躺在病床,看着窗外陌生的景,看了一天一夜。
食指后遗症的割疼,逼得他面目狰狞,闭着眼咬着被子,度过日夜。
真疼。
温家夫妇不让他回国,安排他就读于一个私立大学,每日定量给他打钱,买了栋别墅,雇了个老婆子照顾他起居。
许玉月说:“她和他哥过得很好。比跟着你生活条件好多了。看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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