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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凉总以为自己是在与习惯妥协。他的身体爱上禁晦的刺激感,由此借着无声者的不抗,去纾解暗藏的黑色罪恶,甚至将其当成跳板,以踏上人生正常结婚生子的路子。
只这个无声者,仅用一幅画,却让他这种人,竟产生了一丝内疚和负罪感。
他这种人…
曾去宠物市场里对着大叔,一脸温柔的摸着白兔身上细软的绒毛,回了屋子便拿着刀肢解后,顺着医科书上的器官介绍一一排列在案板上。
也曾暗自穿着黑西装扮成大人模样,在鱼龙混杂的夜场里一掷千金,瞧着女人男人为金钱疯狂裸露的景象,没在黑暗里的他,抽着蒙特一号,烟雾迷离着他黑墨的眸色,笑似非人。
曾有可怜卖身的女孩,瘸着腿,哭丧着脸,在冬雪中泪珠都凝固成冰冻子。瞧他春风的面相,便以为是善良的救世主,细声喃语的恳求这个男人帮扶她,而这黑色的林凉,只冷漠的瞟上一眼,连肤色都未看全,抽身离去,嫌恶她如同脏蛆。
若这女孩见到学校里的乖乖生林凉,必然是惊愕得难言以对。
明明应是对女生这样温柔的他…
可林凉,从这伪劣的家庭中衍生,因而发丝至透软骨里,都便如雪水寒凉。
钟爱血色的他,表面纯良的他。
竟有些放纵的任自己靠近那个傻子,明是不缺女孩的少年,却还用上百般伎俩去碰触这女孩的身子,甚至生发出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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