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牵引到太虚亭旁。
随着她踏入太虚亭的那一步开始,两块玉佩之间的感应吸引仿佛一瞬间消失,又吊垂着恢复了最为普通无害的样子。
这还真是……
怔愣的雩岑才突而反应过来慌张地抹了抹泪,抬腿默默地跪坐在玄拓正对的小垫子上。
沉寂地拾起一旁跌落在地的酒壶,酒盏也未曾使用,便直直对着瓶嘴饮了一大口。
浓陈的烈酒又辣又涩,一路从喉管烧到胃里,雩岑呛出了一行泪来,却难得地感到内心平静。
身前趴在案上紧闭着双眼的玄拓不自知地沉睡着,明明是个辈分极高的上古真神,此刻却有些像个柔软无害的孩子。
月光下,男人坚毅轮廓上轻颤的睫毛与高挺的鼻梁都看得极为清晰。
“玄拓……”
轻轻抬手想要去抚摸男人紧抿着的薄薄的唇边,雩岑此刻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是爱是恨是念是悲,她一时半刻似乎都理不清,只想碰一碰这总是口吐伤言的薄唇。
她骨子里,也许还是对他舍不下罢……
明明逃避过也自我否认过,但这面对面心绪繁杂的切身之感是骗不了人的,那是一种由灵魂里牵扯出的虔诚与过猛的心跳。
不过,她已经死了……这一切,都这样结束了。
这样也好。
至少她不用再为自己纠结的犯贱心态受到折磨了。
原来喜欢一个人可以卑微到在他用刀刺向你时还可以用力地拥住他。
这种心甘情愿来的莫名其妙,又使人甘愿为之飞蛾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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