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前往临省省会城市的动车。
两个小时的路程,王含乐脑海里回放了在越国与他有关的所有记忆,很多当时忽略的细节终是没逃过她的耐心琢磨。
她耐心比别人都好,好多东西都经不起她耐心琢磨,稍微较真一点,下面浮华易碎就一览无遗,反而让她更加厌世。
但有些东西就是经得起琢磨。
比如第一次见面,他就坐着轮椅出现在马戏团,他那时是受伤了吧?他一直围着马戏团绕,是人贩工厂里的人伤了他吗?光琢磨这个,她就能整宿不睡,将他惊艳的模样翻来覆去回放,
第二天再顶两个黑眼圈去上班,绿油油的眼神能把人吓一跳。
后面他看似老练,实际不经意间会露出她这个外行都能看出的破绽,比如轻敌,比如声东击西想以炸弹引出曾先生,速战速决,却引发连环爆炸。
后面她搜过,越国曾氏集团在越国兵连祸结时期靠军火发家,现已漂白多年,互联网上都不用翻墙就能搜到,让她有时会怀疑自己是否冤枉了他,停车场的炸弹不是他放的。
他是个新手。
作为普通人,她只能靠深深的直觉去感应猜测。
他可能训练了很长时间,但缺乏实战经验,现在已过去一年,他变成什么样了?变得成熟了吗?
她的卧室灯光,全换成了黄色白炽灯,在夜深人静世界一片昏黄时,他的青涩反应就会屡屡浮现眼前,那是冰冷被罩里唯一的温度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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