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女史随行就差不多了,这次不带宦官,免得叫人看出来,反倒不美。”
太女妃的表情愈加古怪。这还能叫人看不出来?寻常郡主踏青也不会一口气带上一百二十名部曲啊?又不是出门械斗。
尴尬疏离荡然无存,姚琚试探着问她:“殿下不常出宫吧?”
神都及京畿各州县的米价、麦价、油价、布价都有专人每日送到明德殿,太女殿下自以为十分了解民生,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一来事务繁忙,抽不开身,二来……咳,二来孤若说出宫,淮阳能从这里一直闹到承天门。”
二公主冯月婵生在中秋,因此得了个小字叫元元,今年正好一十二岁。她与皇太女年纪相近,周岁时又不巧赶上了江州洪灾,女皇分身不及、无暇管教,奶娘宫婢又不敢十分拘束,养出一副招猫逗狗的赖皮性子。这几年太极宫几乎关不住她,逮着空就要往外跑,不敢去缠母皇,只好来磨她。
分明前年就行过了公主册封典礼,居然一点没有长进,还是这么不知收敛,不是她特意打发允娘过去,冯月婵恨不能胡服男装参加今年的上元宫宴!想起二妹殿下就牙疼,疼着疼着又忽然眉心一跳,收服鄯氏遗孤少不了联姻这一环,母皇会不会……不,她立刻否决自己,不会的,淮阳才十二,何况生身公主远嫁和番,放眼前今两朝也只有一个文成,母皇本就膝下空虚,她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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