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易秋像是被点了穴,全身僵硬:“这种场合,我怕穿得不合适。”
“你现在就很合适。”
蒋丰全一锤定了音,开始往信封里装挽金,“哎,你说我们随多少合适?”
易文茵:“你问问老何他们,都统一了最好。”
*
许璟一袭黑衣,站在门口,许卫山生前有往来的人里,多数她都只觉面熟,叫不出名字,便“叔叔,阿姨”地叫。
前来吊唁的,基本都与许卫山年岁差不多,在普世认知里,这个年龄称得上壮年,而生命的骤然陨落在这群中年人之间都造成了不小的震撼,当花圈和挽联就这样实实在在地摆在面前,冲击视野时,他们个个垂眸敛目,心有唏嘘。
负责挂礼的是个工作人员,唐曼华既不想揽下这活儿,又怕这人心术不正,因此一直站在旁边监督。
蒋丰全一路都在感叹生命无常,福祸旦夕,下车后心情依然沉重,他握住许璟的手,本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在看见许璟勉强扯出个笑时,又觉得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他用力握了握,沉痛吐出两字:“节哀。”
蒋易秋跟在后面,没随易文茵从旁进门,他发现许璟好像又瘦了,苍白的皮肤没什么血色,远远看去有种纤细的孤独感。
蒋易秋站到她面前,还没来得及开口,许璟忽然看向他后面:“包叔叔,您来了。”
包涛是最后一个到的,他停在离门廊几步远的地方,与上前的许璟交谈:“哎,谁能想到人就这么走了,我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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