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殷青湮丢进衣柜,红妆算了算时辰,离季寒初沐浴还有段时间。
他背上的伤没好全,淤血始终散不掉,他干脆自己弄了药浴,每晚都会泡上半个时辰。
戚烬和谢离忧都不在,红妆也没当回事,在廊道上晃了晃,去了大堂。
大堂里,柳新绿忙着指使小二往酒坛子里兑水,见到红妆出来,眼皮子也不抬一下。
红妆走过去,站在酒桌边,“你就这么做生意的?”
柳新绿合上盖子,“老娘这叫精打细算,真以为谁都跟你男人似的堆金积玉。”
红妆偏头,静了会儿,“很快就不是了。”
柳新绿蒙了:“啊?”
“他很快就不是我男人了。”红妆顺着酒桌坐下,“我要走了,不回来了。”
柳新绿也坐下,“你要去哪里?”
红妆:“回家。”
“你们夫妻俩难道不是一个家?”
柳新绿真以为他俩是夫妻,虽然性情看起来南辕北辙,一个儒雅一个野性,但小季公子看凶婆娘的眼神,那里头的爱意造不了假。
红妆神色平淡,语气淡薄:“我们不是夫妻。他家在江南,我家在更远的地方,等这边的事情办完了,我就回去,然后不会再回来这里了。”
柳新绿咋舌:“私相授受啊。”
红妆一顿,浅笑:“算是吧。”
柳新绿收了季寒初一堆金叶子,钱都够她再买一家客栈了,她对小季公子是十分欣赏的,听红妆这么说,就忍不住要抱不平。
柳新绿:“我说凶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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