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剑切开的地方,扩散。针扎般的尖锐,断骨式的剧痛,让每一个细胞每一道神经都只能为之颤栗。
格兰瑟觉得很累,这过度的熟悉的痛感,像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山,重重地压在他的身上。
他很累,真的很累,他只想回去睡上一觉,最好再也醒不过来。
凯西用指尖点着格兰瑟无力动弹的手,从他中指的指甲开始,一点点地往下滑动。
“这是关节。”
凯西往下重重一按,浓稠的血水就像是萨芭雍最上面的那层蛋糊,在送入嘴的那一刻一样,噗得一声迸溅开来。
凯西的手指轻轻点了好几下他手背的最中央:“好好把书看一看,格兰瑟,那些深层和浅层的血管神经和肌肉都需要记忆。下一次,我们从手开始。”
格兰瑟拖着完好的身体走向他的房间。
月挂高空,万籁俱寂,凉薄的光在这个静谧的长廊中铺张。
他控制着自己的步子,悄悄地,不发出任何声音地。但其实,每次的这个时候他都会产生想死的念头。
太疼了。
真的太疼了。
他的父母,为什么这么残忍,把他丢在这里。
泪水从眼眶滑落,格兰瑟拼命地用清洗干净却依旧沾着浓重血腥味的手擦拭,可是泪就像是断了线的串珠帘,止都止不住。
他轻轻地打开了房门。
不。
他其实一点也不想死。
他还没见过福信院外面的世界。
他发过誓的…
冰冷的床被皎洁的月光照亮,好似变得温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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