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些的,如赵寂和卫初宴这样的孩子,他们有两辆牛车来运,牛车没有车帘,数人挤在上面,黄牛吃着重量,低头只顾往前走,车上这些孩子,有人低低哭泣,传到贩子耳中,少不得招来一两顿鞭子,这样的教训多了,四周便渐渐安静下来。
看样子,他们真的没去寻那一对男女。
果真是人贩子,连自己的同伴都能随意舍弃。
跟着贩子,她们虽然仍是不怎么能吃饱喝足,但维持基本所需是足够的。药物都是要钱的,这些贩子的惯用伎俩是一开始拿迷药把人迷晕,等到把人绑住之后,便给的是正常的饮食了。
时人分化后力气各有不同,对于中品以上的乾阳君或坤阴君,贩子不会吝啬铁链,车上就有几个孩子手上套着锁链,看样子,贩子也怕他们将绳索挣断。
至于卫初宴和赵寂,她俩被“迷晕”时看起来都十分虚弱,身上信息素也并不明显,虽然都是分化的,但直接被认作是了下品,那大汉约莫是赶着回去喝酒,都没掀开衣襟检查一下。
如今手上还是草绳,若同那些人一样是铁索的话,此时的卫初宴也很难弄断。
七月十三,他们终于出了荊州,到了益州地界。
益州边缘仍然受灾,但越往西走,旱情越弱,又两天,满目葱绿。
“他们不是要去长安吗,为什么一直朝西走啊?”
这几天,因是被随手扔上牛车的,有时赵寂能和卫初宴挨着,有时不能,不能的时候,赵寂总忍不住频频把目光落在卫初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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