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危机感的话,单是看着这堂下坐着的莺莺燕燕,也确实是件赏心悦目的事。
尤其, 这些个美人儿还个个都带着一手绝活来的, 美其名曰为太子妃解闷,可其实都是为了争芳斗艳!
曲牧亭揉了揉眼睛,她本来就没有睡好, 伸手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也不烧, 可她就是觉得难受。
一股子憋屈感,从丹田处升起,游走遍全身,然后堵在嗓子眼, 怎么也吐不出来,实在是难受。
小苏见自家太子妃一会儿揉揉眼睛一会儿, 估计是看见这一堆的莺莺燕燕心里难受, 十分体贴的给自家太子妃端了杯参茶放在手边。
佳人们已经轮流展示了自己的才艺, 曲牧亭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 觉得自己也该给评个分,选个一二三四名出来, 方对得起这些姑娘们的一番苦心。茶杯才将将放下,就听下面一个老妇人说道:“看娘娘脸色不太好的样子,娘娘也该保重身体, 相比平日里也是多有操劳吧。”
曲牧亭:……我有一句mmp一定要讲一讲!
“本宫这不是病着嘛,脸色能好到哪里去?”曲牧亭懒洋洋的往后靠了靠,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一些:“夫人见过谁家的病人还生龙活虎的乱蹦哒?”
“娘娘说的是。”那夫人脸上有些尴尬,笑了笑才说道:“话是这么说的,娘娘平时也该多保重自己才是。”
曲牧亭:“本宫也想,只是这里里外外许多事,少不得要多操些心。”
她本来只是无心随意的扯了这么一句而已,谁知道这话一说出来,立刻就从下面那些人的脸上看到了些许雀跃的表情。
曲牧亭:……
“娘娘贵为东宫之主,自然是少不得操劳的。”贵妇人带着点殷殷切切的期盼之色:“若能觅一得力助手,那娘娘便会轻松许多。”
“极是,极是。娘娘诸多事物,实在该给自己找个贤良的助手,一则助娘娘打理事物,这二来嘛,也可在府内陪娘娘说说话,也免得无趣。”
曲牧亭:……呵呵,我是打麻将一缺三吗?
她自己这边小姐姐还没追到手呢,就已经有人把主意打上来了,实在不是件能让人高兴的事。曲牧亭觉得怕是再也没有一件别的事,能让她们这般的齐心协力,不过,可惜了这些殷殷期盼,怕是都要落了空。
“本宫倒是不如诸位夫人这般体贴,这操劳惯了,也就不愿意身边总有些碍眼的人晃来晃去,虽说辛苦了些,但到底自在舒服。”
太子妃毫不留情的话,让那些贵夫人脸上有些挂不住,毕竟这官宦人家,那个不是三妻四妾热闹得很,只是这热闹也不是她们能选择的,往往都是迫于无奈才为了家族和利益去跟一群女人争夺一个没有心的男人而已。
“娘娘此言差矣。”曲牧亭才戳了人家的痛处,立刻就有人开始反驳:“这自古后院里都是姐妹们共存之地,哪里有一人霸占的道理?更遑论这尊贵的皇家,花香虽美,也总要有人分享,不然又怎么能将其芬芳流传下来?”
“言之有理呀。”
底下立刻起了一片附和之声。
“这位夫人是说太子不愿意纳妃之事吗?”曲牧亭神色淡淡的将话题直接点明了,撑着头饶有兴趣的盯着下首坐着的几个姑娘,点着头说道:“几位妹妹确实天人子姿,又博学多才,远不是本宫能比的。”
毕竟她是什么都不会,别说琴棋书画了,就是写个字也跟鸡挠的一样,怎么能跟人家特意精心培养训练过的小美人比呢?
听着太子妃的夸奖,这些个贵夫人脸上露出了些许的喜色,只当太子妃先前那话是心里堵着气呢,必要的时候还是得听上面的安排,这太子侧妃该选还是得选的。
殊不知,这上面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安排和意思,一切也都只是她们自己的臆测而已。
“妹妹们这般姿色实在是该找个好人家才对。”曲牧亭歪着头打量着几个小姑娘,有些不舍得说道:“天人之姿,自然也该天人来配。本宫前些日子听殿下说起远疆和亲之事,正愁着没有公主可以和人家的国王联姻,如此正好。”
曲牧亭一只手把玩着自己的指甲,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妹妹们这般优秀自然是担负得起我朝边疆的安稳,远疆得了这娇滴滴的美人儿,怕是岁岁进贡还来不及呢,自然也不会再作乱,那可都是妹妹们的功劳,朝廷上下可都感激不尽呢!”
底下的小姑娘们听说要把自己送去联姻,当下就红了眼睛,娇滴滴的扯着自家主母的袖子,泪意涟涟,方才争奇斗艳的风采是半点不见,可谓是十分的凄苦了。
那些个当家主母贵夫人打的是太子侧妃的主意,如今三两句话的功夫就被太子妃扯到联姻和亲上面,一张脸顿时五颜六色的十分好看。就算是嫁不成太子,在朝中寻个达官贵人之子还是绰绰有余的,那远疆是什么好地方?穷乡僻壤之地,毒虫蛇蚁不说,据说还是食人族,谁晓得送去了姑娘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一面?
原本只是以为是太子不愿迎侧妃,现在看来这太子妃也不是是个什么善茬!保不齐这太子不娶侧妃都是因为太子妃实在是太过于凶悍的缘故!
“娘娘何必如此执着?当知这自古以来就没有独宠的道理,只有那些无知的妒妇,才会做出此等有辱身份之事!”
曲牧亭冷笑了一声:“看来夫人家里定然是有许多姐妹替夫人分忧解难的。”
“那是自然。”
那位贵夫人脸上扬了扬头似乎是在宣扬自己高尚的品格一般,可惜很快就被太子妃给打脸了。
“只可惜本宫没有这位夫人的好福气,自来便是亲力亲为惯了。”曲牧亭声音不大,却带着点不威自怒的感觉:“呵,把自家的男人拱手让给别的女人来分享,说什么分忧解难,不过是屈从那悲凉的命运罢了!还美其名曰分忧解难,好贤良呢,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夫妻之间的床上事也要别的女人来给你分忧解难!”
太子妃如此惊骇的世俗粗鄙之语,立刻另这些贵夫人变了脸色,她们都是些自诩清贵高雅之人,就算是丈夫寻了新欢也只会客客气气的将新人迎进门,和和气气的以姐妹相称,哪里会有些这种想法?
是不敢也是不能!偏偏太子妃的话戳到了她们的痛处,敢问这世间哪个女人是愿意让新人进门的?不过都是迫于这礼教而不得不从罢了,如今太子妃这番粗鄙的话,却结结实实的往她们的心窝子上扎了一刀。
谁知这太子妃的话,还没有说完。曲牧亭看着那些人脸上自然的神色,端起茶杯晃了晃,轻轻抿了一口才继续说道:
“别说太子殿下不愿意迎娶侧妃,就是她愿意了也要先问问本宫的意见。”曲牧亭以睥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