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等她兄弟变脸, 却没等来。
郁子孝端起茶碗, 轻轻一吹, 喝上一口, 放下来才问:“还有呢?”
“……你怎知我没说完?”
“大姐为人兄弟心知肚明, 若只是这样, 你恐怕当场拒了,根本不会上门来与我分说。再者,知府夫人也没道理保这个媒, 怎么想背后总归还有门道。”
已被识破,玩笑便不开了,郁夏姑太太收起逗弄之心,认真说:“阿弟可听说过陈乡乔马铃薯?”
郁子孝颔首。
听过,不止听过,这位乔兄弟在临州不可谓不出名。
“你口中的乡间地主指他?”
“便是他,知府夫人说大人与他一见如故,恨不得当场结成忘年之交。是大人看他到了娶妻的年纪,问小兄弟是否说亲,听他说并未但已心有所属,这才有今日之事。”
郁子孝皱眉:“他见过我儿?如何得见?”
“在你连襟曹瀚之府上。知府夫人说,乔马铃薯是康平县尉的外甥,曾经跟着康平县尉去过曹府,便是头年秋,有缘得见侄女一面,惊为天人。”
郁子孝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点头说知道了。郁家姑太太追问:“只是知道了?这事阿弟你怎么看?愿或不愿?”
“谈不上愿不愿,我只听说过此人功绩,未曾见过本尊,品貌才学一无所知,不敢草率评价。再看看吧,婚姻大事关乎终身,总得瞧个妥当,切忌操之过急。”
有曹耀祖做先例,郁子孝对待女儿的亲事比从前慎重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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