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复杂表，半晌才叹息声，“瑜儿是我亲孙女，我能心疼？若是在别处还，可是在晋王府，她是在整个勋贵圈子丢了脸，严加处置，赵家七座贞节牌坊就成了京城笑话，我们还有什么脸面和别家走动？”

鼻子阵发涩，赵瑀强忍着没哭，“我早该明白，赵家脸面全靠女子贞节牌坊撑着。”

老太太登时大怒，恨得立时叫人绑了赵瑀，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愿手上染血，更愿背上逼死孙女恶名。

“瑜儿，家风家规如此，祖母也是迫于无奈啊。”老太太神黯然，双目闭，两行浊泪顺腮而，“饶容易，可往后再有人犯错，罚是罚？父亲是赵氏族，因疼女儿徇私舞弊，又怎能服众？后如何管教族人？脊梁骨都要让人戳烂。”

“母亲说送去家庙，唉……大约还知道，父亲任命来了，升调国子监司业，掌儒学训导，最是注重名声容得半瑕疵。京城人嚼头，只要还在，总免了风言风语，久而久之还定传什么话来。到时候父亲仕途可就全毁了！”

赵瑀起先脸上还带着冷笑，渐渐，笑容凝固了，消失了。

“看看母亲，只顾自己活命却管她处境，女儿名声，她能在族人面前根本抬起头来！做人要太自私，父母辛茹苦生养，求回报，可也能生生拖死们。”

老太太深深看了她眼，缓缓说：“瑜儿，为着最后面，为着父母名誉，自尽吧。”

她话音虽然温和，语气斩钉截铁毫无商量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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