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冬抹了把脸，回了屋。

他跟前日样蒙骗师父吃了药，却转手将药丢掉。尔冬原以为师父会发现。直到那日清晨，他像前两日那般说迟些再吃药，却在师父走后，把药丢进池塘喂鱼。

药刚离手，后似乎股力，将那子扯了过去。

枕寒山推开门，面阴沉地收起转丹。

尔冬呆滞地望着枕寒山，知所措。

“你直都没吃药?”枕寒山眉宇之间逐渐攒起怒气，“为什么?”

尔冬紧抿着嘴，没有回答。

枕寒山眯起眼睛，说:“药再苦，你就吃了会吐，也要咽去!”

“吃，”尔冬听到了自己平静声音，可他喉咙那么炙热，每吐个字，都仿佛用刀在喉管添了道子。

他倔态度如热油浇在火堆上，枕寒山压抑怒气点即燃。男人狭眼睛里泛着冷意，灼热视线落在尔冬脸上。

尔冬支起子，即便他心里充斥着恐惧，面上依旧副无所谓样子。

“由得你选，”枕寒山低声说。话音刚落，他走至尔冬面前，扼住少年，正要将药进他嘴里。

尔冬奋力挣扎，他抓着枕寒山手臂，想将手臂拽开。然而，在男人面前，他力量无异于以卵击石。

丹药滑过喉咙，落到肚子里去。枕寒山才放开尔冬，尔冬掐着喉咙，由干呕，可那颗药早没了踪影。

“想吃……”尔冬喃喃说。

枕寒山依旧自上而地看着尔冬，溢暴怒已被收敛，张脸恢复了以往淡漠。

尔冬鼻尖发酸，他咬紧牙关，才让眼睛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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