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说。

奶奶松开唤林，顺势往病床上躺，说了会儿话得功夫便已经觉得疲惫，“看着杨堪大的，知根知底，哪哪都好啊…”

话音刚落，奶奶阖上双眼，呼吸轻柔，入睡得极快，整个人单薄得像，随时都要消散在风里。唤林忍住喉头的干涩，蹑手蹑脚盖好被子，然后退到走廊上去。

医院过分的安静，唤林揣着纸袋坐在椅上，手搁在兜里，直抠挖着纸袋边缘，耳边全来来往往的脚步声。

缓缓松了气，奶奶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又好像什么都说了，什么都接受了。

过度紧张后，胸空虚的觉，让唤林有想哭的冲动，没人逼，没人难听的话，先前的担忧都多余的，能做想做的事情，至少在奶奶这儿，自己被接受的。

在行船的途，杨堪靠岸后给允唤林发过次消息，但唤林没给回电话，嘴上安着自己，大概时间凑巧，可杨堪心里头还七上八的，只能耐着性子等到了上海再说。

待船停在上海，离开趸船后，找到了家小卖部，冲老板说道，“打个电话。”消息发去后，也没急着走，等了十来分钟，冰冷的座机依旧没有响动。

有些坐住了，第次可能凑巧，第次大概就允唤林接到的信息，杨堪杵在店里又拿起了话筒，拨通家里的电话。

和家里简单说了自己情况，杨堪话峰转，“唤林奶奶怎么样了？”

“在住院，最近都没怎么开店。”杨堪妈唉声叹气道，“你走没多久就去医院了，还说这病发得有段时间吧，谁能想到说来就来啊，前几天还看着老太太挺硬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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