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清晰。

“喂。”

伸手搭上少女稚弱的肩头，贺寻声线自觉地有些抖，“你喜欢我的吧？”

上次在消防通道没来得及问，这次，到底让他逮到了机会。低头去看，先前还佯装若无其事的小姑娘果然因为这句而骤然瞪圆了眼，小脸霎时片绯红，眸水光潋滟，眼角也沁轻薄的粉。

显然被吓坏了，她在他怀里愣了好会儿，才颤抖着唇，知所措地想要开反驳。

贺寻却肯给这个机会。

难自禁，他嗓音很哑：“你喜欢我。”

这回再笃定过的肯定句。

她喜欢他，所以才会偷偷帮他写检讨，才会因为刻意的疏远而难过伤心，才会而再再而三原谅他逾矩过分的举动。

更重要的。

砰砰作响，心得厉害，几乎要飞胸膛，少年连指尖都在颤抖：“你喜欢我。”

所以直都选择相信他。

从六月末青城的雨夜，到暮秋阳光懒怠的午。

每次。

无论处于什么样的境地，狼狈抑或颓丧，失意抑或窘迫，管旁人怎么看他，说怎样的话，她始终都站在他这边。

从来没有放弃过他。

被紧紧搂住，耳边少年温热低沉的呢喃，还能听见楼道里其他人走动的声音，时晚几乎要哭了。

“你......你乱说什么！”咬着唇，她眼眶直泛红，“我才喜欢你！”

羞恼万分，少女语气极其笃定，却偏过头，肯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贺寻就笑了。

“嗯。”轻轻抚上她眼底浅淡的青，他笑意渐深，“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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