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爹就杀了娘，这辈子来还债。

第次见到林绪时候，他还个脏兮兮小孩。六七岁样子，衣衫破破烂烂，脸上黑白，和街上小乞丐没两样。只那双眸子漆黑澄澈，都不胆怯，故作镇定看着自己。

师父说，他叫林绪，以后就他师弟。

师傅给林绪收拾好，换上干净衣裳，也个粉雕玉琢小孩，就面黄肌瘦，看着可怜。

山上原本只有师傅和他两人，江云涯才八九岁便已帮着师傅火饭。领着林绪去自己屋里休息后，江云涯去给他蒸了几个糯米饼，心里想着，要把小师弟养胖才行。

小孩儿咬到饼后眼泪汪汪，夸他，师兄你真个好人……话匣子像决堤洪水样。

江云涯本着面脸听他夸自己，最后还用块绿豆糕堵住了他嘴。

再然后，林绪身体没那么虚了，也开始跟着师父学武。他们俩学不样，林绪用剑，江云涯用唐刀。林绪偷偷缠着江云涯教他使刀。

在师傅面前，小孩儿乖得和猫样，但背后就个闯祸。不去偷吃厨房糕被捕鼠夹夹到，就火烤叫差烧了林子。还好了伤疤忘了疼，反正天塌来，有师兄顶着。

江云涯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对小孩有莫名纵容，可能当林绪可怜看着自己时候，就心软了吧。

“师兄，你多跟说几句话嘛。”林绪托着腮帮，百无聊赖。

“嗯。多说几句？”

“你笑笑。”江云涯嘴角上弯，笑容僵。

“师兄，你笑得有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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