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许多。但天香就是做不到,她知道冯素贞其实一直若有似无地暗示过真实身份,而自己却因为太过胆小而不敢戳破。是她、是她自己容许这个谎言的持续,宁愿活在编织出的虚幻美梦里也不想清醒。
若真要说有恨的,或许是这个吧。
或许是、冯素贞不让她继续活在梦中,硬要强迫她认清事实的残酷。
可是这样的恨又太过稀少了,不够让她憎恨一个每夜在自己耳边低声道歉的人。
「——山海经、战国策、韩非子、史记……怎么都是些无聊的书啊?」天香边翻着书柜,边不可置信地念道:「居然连楚辞诗经也没有,这还算是个女人吗?」
在她的认知里,任何女子都该对充满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哀吊春秋伤感人事、这类带点少年讽刺的情赋诗歌深有感触才对。没想到那个冯素贞,满柜子都是这些硬梆梆的国民经济法度根基。难怪脑袋古板地像根木头似的,就算用力敲也会因为装太多沈淀淀的东西而敲不出声音吧?
她因为太过受不了而唠叨不停,一手边开起最后一个柜子,然后,所有的言语、思想、甚至心跳,全化成了奔腾熟悉的情感,汹涌地宛若卷海而来的大浪,差点将天香自己震得站不住身。
在那柜子中妥善折好并摆放着的、不就是她当日挂在雪人身上的披风吗?冯素贞居然将她的披风收藏起来,还放在书房的柜子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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