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起来了。

他总算明白，为何江湖正将这入歧称作是鬩功了。

天赋足之人，苦心修习十数年，也许还比得沈清喻这两个月。沈清喻进步得实在是太快了，虽还远及他，可以此速度，假以时日，是定会超过他。

他终于将沈清喻手中刀打落了，再过去将那刀捡起，交还到沈清喻手中，忍住感叹：“士别日……”

沈清喻也极为吃惊，他知自己有所进步，可曾想这进步竟然这么大，他还呆怔着接过岳霄递来刀，再看了看自己手，愕然：“这……若义兄再寻到株灵药，我是是就要……”

就要与岳霄般厉害了。

“是想与我比肩吗？”岳霄缺着急，吟吟看他，“如这总算是个遥可及梦想了。”

……

他们从西域返回关外，两月路途，待回到关外时，又已入了春。

关外仍是大雪，沈清喻裹着裘衣纵马在岳霄身侧，恍然想起年之前，也是大雪封山，他们在关内等了十余日光景，那时候他觉得关外天寒冻，起雪来尤为可怕，而如他内力充盈，竟觉得如何冷了。

过年光景，却恍若隔世。

沈清喻又想，确是隔了辈子啊。

回中原日子近在眼前，复仇终于也近在眼前了。

岳霄早已传信回山庄，告知裴芸他们会在这几日回来，马到了山便能再走了，几人步行上山，还未到山门，隔着老远，沈清喻便看见了沈睿文在山门外焦急等候，他穿了身皮袄，万分激动要跑台阶，身旁山庄弟子赶忙伸手去拉他，追在他身后大喊：“沈大少爷，上结冰了！小心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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