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做不得,香材都没地买了,纵有卖的,原先一文的要花十文,那如何还做得买卖?”
陈氏花容失色,急道:“娘亲是哪里听来的?外头已经涨价了?可真?”
黄氏道:“哪里是我听来的,是你大兄打听来的,他亲去集市上问过,还能有假。”
陈氏哽咽道:“萁娘知我胆小,都是报喜不报忧的,我哪里知道已经到了这地步了?”
黄氏道:“三娘,叫萁娘将香引卖了吧,又得钱又得平安,线香这这买卖不是我们平家百姓做得来的,到时竹篮打水一场空,后悔都来不及。”
陈氏苦涩道:“家里的事……我哪做得主?”
黄氏道:“这可是大事,你细细掰扯给你婆母听。”
陈氏幽幽叹口气,烦心不已,她本就听不得话,越听越是心惊肉跳,越怕越恨自己无能为力。
阿萁叫阿苦打听了那蒋郎君来处,说是宜州蒋家子弟,蒋家家大业大,各房子孙做官的读书的经商的,皆有出息。这蒋采明,是蒋家二房的子孙,见线香利厚,遂动了心思。
阿苦道:“小的打听了打听,这蒋家在宜州不曾有什么恶名,也从无欺市霸行之事。不过,这个蒋采明眼大心空,他是二房长子,他爹碌碌无为,蒋家做主的又是大房,他自诩有志难伸不得出头,一心想办件大事让家中诸人刮目相看。”
阿萁道:“这么说各香行板结一块,不是受了蒋家的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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