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时辙睁开眼睛时,肩膀和腿都被人压着,程翊暖烘烘的身体贴在他身侧,脑袋拱在他颈边,有很细的呼吸轻轻扫在他脖颈上。
昨天晚上最后的记忆随着他逐渐回笼的意识慢慢苏醒过来,他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怔,直到听到院门被人拉开的声音时,才回过神来,轻轻拉开搭在身上的胳膊,起身下床。
时辙前脚刚把卧室门带上,床上的人就睁开了眼睛。
程翊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来,扒拉了一把拱成鸡窝的头发,靠在床头继续发癔症。
其实他早就醒了,准确的来说是一晚上都没怎么睡,从亲完了以后脑子里就乱七八糟一通瞎想,一会儿琢磨半夜那个鬼该怎么弄,一会儿思考自己冲动之下表了个白,后面该怎么做才能算对时辙负责,结果一晚上也没琢磨出什么结果。
程翊伸着懒腰从房间里出来,听见院子里的动静,走到门口。时辙正背对着他站在院子里那棵老槐树边上刷牙,弯腰时身上贴身的T恤勾勒出结实的脊背,挺勾人。
程翊倚在门边轻声咳了一下,打了声招呼:“早啊。”
时辙顿了一下,拿起漱口杯把嘴里的泡沫漱干净,说:“暖壶里有热水。”
“大老爷们那儿那么娇气。”程翊走过来,在他旁边的水池边上蹲下,就着水管里的凉水洗了把脸,被冰得一激灵,“靠,神清气爽。”
程翊毫不见外地拿起时辙放在旁边的洗面奶,在手心里打出泡沫,把位置移开让时辙洗脸:“你怎么起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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