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坤却假装没听出话中的深意,如实回答道:“今天刚醒,在休息。”
但他略过了期间阮承进了四次抢救室、差点心肺功能骤停这些让人胆战心惊的时刻,因为首长根本就不在意。
首长的声音浑厚有力,他一字一字说得极慢,字与字之间拖着长腔:“那现在可以回来工作了吗?”
方泽坤是低着头的,但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首长此时的神态表情,必是浑浊的眼睛瞪的如铜铃一般,面上松散的面皮紧绷起来,折叠成厚厚的褶子,眉毛也一定是拧起来的。
首长语气之中的怒意几乎就要冲破空间的阻碍砸到方泽坤的身上。
居高位者一般喜怒都不形于色,首长想必是真的动了肝火。
“是,我这就回去。”
方泽坤恭敬的态度让首长面色稍霁,但他的眉头依然是皱着的,眉间纹成一个“川”字。
首长用的是长辈的口吻,只是怒气还未完全压下,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小方啊,你要能分的清轻重缓急,你在这里有什么意义吗?”
有意义吗?当然是有的。
阮承对抑制剂过敏,意味着抑制剂抑制剂在他体内几乎无用,而已经完全发情以后,再用其他抑制剂也毫无作用。
阮承的意识虽是昏迷着的,身体依然有反应,他的体温一波一波地骤升,甚至有些烫手,呼吸也如同窒息濒死一般急促。
方泽坤眼睛虽然一直是盯着电脑的,注意力却一缕缠绕在阮承身上,他的信息素仿佛不要钱一般,只要心电监护仪稍微提示异常,方泽坤就会咬破腺体,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进阮承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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