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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桶骨碌滚倒。热流暖洋洋铺出一地。
烛火在风中一摇。扑地流烟而熄。
馨律被扑倒在床。大惊间刚吸进半口气。嘴唇便被秦绝响软软封住。
这些年來她在无色庵中生活。儿时玩耍。长大念经。接触的也都是师父、师妹这些女性。连和她们说话时彼此脸贴近些都觉害羞。更何况此刻贴身挨肉的是个男人。她又羞又恼又急。奋力撑臂推去。忽觉舌尖有淡淡的药香渡入。意识到那是秦绝响刚才试药。残留在口中的味道。想到自己错怪他之事。愧意一生。加之身上内伤未愈。力气刚刚提聚起來便又软了下去。
秦绝响虽然年幼。却是花间老手【娴墨:以不纯之身配至纯之心、至真之意。刺心之至】。擅能挑动女子的**。当下并不急于攻城掠地。只是紧紧拥住她。仿佛在熟透果子中啜取蜜汁般。贪婪地吮吸着。动作一阵粗暴。一阵温柔。轻车熟路地施展开去。将馨律接近空白的神思。带动得迷乱起來。
恒山派因出了雪山尼之事。上上下下的人都引以为耻。凉音师太怕自己这一代徒弟中再有人闹出乱子。更是隔三差五地提醒。馨律虽然遵从师命、谨守清规。可是山中寂寞。偶尔放下医书。也会生出些许遐思。忖想雪山师叔祖当年是如何聪明睿智。却为何一遇上那少侠陈欢。便把持不定。男女之事。又究竟能快乐到哪去。令得世人如此痴迷。可是沒有经历。无法强猜。脑中幻想出种种情状。百思难解。又不免脸红心跳。每每强自压抑下去。此刻忽然间一切都无比真实地展开罩來。一切又都是如此的温柔、美好、贴心合意。身心陷入其中。自然也就再想不到去抗拒。就这样静静地交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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