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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金吾张口结舌,隔了好一阵子才道:“如今皇上在国事上对徐阁老多有倚重,此事非同小可,可不敢乱说,”
常思豪笑道:“昨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徐阁老年岁大了,贻误军机,纵容子弟,事实俱在,冯保的用意被看破了,可是皇上也沒怪罪,说明他心里对徐阁老已经相当不满,他能看破冯保,难道看不透徐阶的心思,徐阶做首辅坐镇内阁统揽政务,外围有聚豪阁在江南蓄锐养兵,手底下再有个太监把持内廷,岂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比严嵩的日子还滋润么,”
刘金吾打了个突儿,酒便醒了一半,内外勾连图谋不轨,向來是无可饶恕的重罪,最为皇家所忌,当年严嵩整夏言的罪名之一就是交近结边,说夏言支持边将要收复鞑子所占的河套失地是假,其意却在谋反,最终整得他身死弃市,
常思豪又瞧了过來:“你想升官发财,用不着做太监,眼前便是一桩最大的富贵,【娴墨:富贵险中求,不险无大富贵,小常有这话,是不了解官二代的生活状态,人家已经富贵了,不能再谈富贵,要谈刺激才有兴趣,这时小常还嫩,】”
刘金吾眼睛转转,声音压到极低:“徐阁老位高权重,办事谨慎,向无差池,动他不是易事,”
常思豪道:“延误边防军机,本身就是大错,”
刘金吾缩了缩身子,琢磨一阵,说道:“官场之中无对错,站着不倒的是英雄,程允锋确实死得可惜,然而朝廷救兵迟到,也非某一个人的责任,冯保的话其实只说了一半,哥哥别忘了皇上是今年初登基,你们被困愁城之时,老皇爷嘉靖正在病中【娴墨:折子教孙意显在此处,事实岂不如是,人人都有理由,故话好说,事难办,年轻时敢闯,老來都叹世事艰难,正是伤痕遍体之故也】,当时宫里宫外,上上下下人心惶惶,哪还顾得上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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