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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陈文打着哈欠爬起来去参加老营每天的例会。本来这些日子以来,陈文多少已经开始适应了明朝人的作息时间规律,但是耐不住昨天晚上给那三个军官讲兵法一直讲到深夜。
其实,陈文也没有讲什么高难度的东西,只是把先前给李瑞鑫讲过的兵种相克理论拿出来再讲一遍而已。李瑞鑫且不说,他已经听过了,而吴登科和尹钺的接受能力也是截然不同。
尹钺这厮别看小名叫二狗,却颇有些小聪明,对于陈文所提出的理论吸收很快。虽然他的接受速度和那一日李瑞鑫的接受速度相比要慢上一些,但是考虑到李瑞鑫曾经是黄得功的亲兵,其父也做到过游击将军,而尹钺不过是个初识行伍的门外汉,就显得很了不起了。
这倒是让陈文颇有些怀疑尹钺这厮的父母在给他起小名的时候是不是打盹儿了,这厮分明就应该叫尹猴子嘛。
相比之下,吴登科的接受能力就要差许多。在陈文的印象里,昨天一晚上,他好像始终是在给吴登科一个人掰开了揉碎了的讲解这个理论的依据和变化,而吴登科的脑袋却始终跟个实凿的一样,说什么也灌不进去,直到深夜,陈文等三人都已经哈欠连连了,他才开始摸门。
所幸,陈文对此早有预料,毕竟那些天给吴登科讲《左传》时已经见识过了,眼下也只寄希望于他能够把听《左传》的那股子努力劲儿拿出来钻研这份专业性更强的学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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