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问的眼神带来压抑的难熬,只稍稍一抬眼,就直触锋芒,裸裎相对,无一副皮囊可藏。
不想要求她。想要这样的平视,视线刚好望进她的眼底,比肩,对视,一般高。
什么东西能把人逼到出卖身体,放下自尊。穿着着漂亮的空壳,静卧在不同的夜里。
归兰到学校的时候,归海靠在墙边罚站,白色的T恤上沾了些脏污,墙上映着他高高瘦瘦的影子。
打架,伤人。光影镀在老师厚厚的镜片上,归兰安静地看着镜片反射出来的绿光,她觉得自己应该痛苦地快要崩溃,可是心情竟然是和那镜面如出一撤的平静,仿佛已不知冷暖,静静观看。窗户里钻进来风,风呼呼掀着办公桌上的书页,书页上的钢笔跟着滚动了几周,细碎的声音都灌进耳朵里。不管同不同意,生活里的意外都在横冲直撞的,已经低到匍匐爬行的人,任由它一下一下撞着腰和脊背。
被打的男生伤了腿和脑袋,正在手术缝合。伤了腿事小,问题是伤了头。这年头的家长都觉得自家宝贝是清华北大的料,若是孩子将来上不了顶级高校,家长说不定会找人堵到家门口来了:“瞧,这就是你给害的。”
渐渐地,归兰盯着那光晕,像掉进了白昼下的一片漩涡,脑袋开始迟钝,发晕,身子晃了晃。
三十度的天,闷湿的。累。
归海解释说自己只是推了他一下,是那男生自己摔到石头上去的。归兰充耳不闻地从归海面前走过,影子掠过归海的,毫不停留,跟着老师赶往学校附近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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