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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煜城的伤有些血肉模糊。
鲜血将白衬衫浸染得殷红,纱布更是与血肉黏连在一起,看起来触目惊心。
“我会尽量轻点。”
尽管时倾澜有些恼,但她看到伤终究还是心软得一塌糊涂,就连语气也放柔许多,“你如果实在太痛就跟我说。”
薄煜城狭长的眼眸微微挑起,他用余光轻瞥着女孩,只见那如瓷般的鹅蛋脸满是担忧,眉眼间也尽是心疼的神色。
“澜澜亲自帮我换药,痛也能忍。”他唇角轻翘,眸光里缱绻着无尽的满足。
时倾澜如玉般的手指捏着镊子。
她眼睫微垂,极为仔细认真地用酒精棉球擦拭着伤口与纱布黏连的部分,慢慢地将浸了血的纱布揭掉,然后再重新消毒上药。
柔嫩的指腹轻抚着他的背,女孩的动作极轻极缓,好似羽毛般撩拨过男人的心尖。
“伤口需要晾一下,不能再敷纱布,公司这几天也别去了,先让闻漠帮你应付。”
时倾澜将用品收进医药箱,絮絮叨叨地嘱咐,“还有,最近动作幅度不能太大,睡觉就只能这样趴着睡,痒也不能挠……!”
她正说着呢,薄煜城却倏然翻身坐起,长臂揽在女孩腰间将她揽入怀里,低首。
时倾澜睁大美眸。
她将手抵在两人间,余光瞥见男人的背即将碰到沙发,想推却又不敢,生怕刚处理好的伤因她的反抗再次功亏一篑。
“澜澜是在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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