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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暝恍惚看见鲁文安在龇牙咧嘴,不知何意,然他心思都在薛凌身上,上前一步想劝薛凌先走。此番境地,两人空耗反而伤情,不妨各自分开点,依着薛凌的意思,过几日再来。
尚未开口,耳旁风响,他与薛凌同时抬头,墙边已然只剩鲁文安半个身子。
他摆弄了好久的表情,想学旧时薛弋寒的样子,严厉的说一句“你还有脸这样说”。哎呀,他想,还是学不来。
薛凌飞步上前伸手,只抓着那左臂处空空。
她跟着要往下跳,薛暝忙将人扯开来,急道:“走这边。”
楼高三丈,跳下去没活路的。她看了一眼薛暝,理智的出奇,转身一步三梯下了登道,冲出门外,鲁文安在一滩血迹里用尽最后力气翻了个身。
薛凌缓缓蹲下身子,看鲁文安各处都在冒血。半晌怔怔问:“我们有药吗?”
薛暝忙打开身上行囊,找出一丸来递到薛凌面前,她没问是什么,要往鲁文安嘴里塞。
薛暝在后头解释道:“怕是不好用,这是陶记那枚的仿品,不是救伤的,别的没了。”
她才卡了鲁文安下颌,想强迫人把药吞下去,还没放,里头血争先恐后往外涌,呛的鲁文安不住咳嗽。
她只能忙松了手,将人侧向一边,抚着胸口茫然问:“哪个陶记。”不知是往事太远,还是神思恍惚,记不起陶弘之是谁。只还记得壑园是不就是医家,怎么还沦落到去仿制别人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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