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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日落会快些,至酉时末刻,天便已全黑。
此时,刚去厨房“指导”完厨子的孙亦谐,和刚从茅厕出来的黄东来顺利会合,并双双被细川领到了一间宴会厅中。
两人一进屋,便发现信长已然坐在了房间最深处正中的主位上,而其一众家将亲随则分为两列,分别坐在了信长前方左右。
唯有兰丸比较特殊,作为贴身护卫,他并未入席,只是在信长侧后方正坐不语,保持警戒。
“二位,这边请。”很快,细川便领着双谐,十分低调地在宴会厅的末席处……也就是离信长最远、离门口最近的两个位置入了座。
领完座儿后细川便暂且告退,继续去盯宴席的其他事了。
而孙黄呢,刚坐下时倒也没觉出什么,可稍微过了会儿,两人就意识到了异常——从他俩进屋、到入座、再到有菜被端到他俩面前……这大约七八分钟的时间里,信长竟像是完全没看见他们一样,只是自顾自地与席位靠前的那些手下们谈谈笑笑、吃吃喝喝。
这种态度,显然和他在白天时的表现很不一样。
白天时的信长对他们这两名中原人显示出了异乎寻常的热情和喜爱,不仅是与他们同桌而坐、促膝畅谈,还主动提出今晚要久违的办个宴席,把自己的亲随们都叫来,让他们也见见孙黄。
可眼下这晚宴真的开始了,他却像换了个人似的,一副把双谐当作空气的样子,这有点不合逻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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