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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穿的是粗布衣裳,他坐在湖边,鱼竿在手里。他头发胡子花白,鸡皮皱脸。这老者,不是鹤发童颜,倒也不是那老态龙钟。
朱谏男同他的忻都奴在他身后,那老者抬头看天,云卷云舒,花谢花开,时间过的快啊。那一年他也是朱谏男这年纪,他在玄门亲手杀了自己的兄长,夺来了今天的位置。沙场点兵,他自己身披铠甲,夜半帐中宝剑挑灯。
时间过的快啊,鸿雁一年一年,旧雁来时可能认得出他今日的面容?
“谏男啊,他的确是在金陵吧。”
朱谏男应是,他在这老者的面前总是站立端正,不苟言笑。
“且问你,摆一出鸿门宴可行否?”
“鸿门宴、空城计对付仲西侯恐怕都不可取,对待他,暗度陈仓稍为恰用。”
老者点了点头,他是满意这孩子的头脑,可这孩子还能呆在自己身边多久?能把他留下,他甘愿花去他半个临城的财富。财富很多人想要,可谁又能拿出他要的东西来与之交换?
“谏男啊,若你他日执掌了临城,你该怎么让你的部下信服?”
“力量。”
老人是笑着的,只有力量才能让人信服,只有力量才能让人折服。拥有无法逾越的力量,拥有令人恐惧的力量,便能拥有忠心的部下。
二十九年前有人质疑过他,二十九年后,他的临城更是繁盛。他靠的,就是力量,让人望尘莫及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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