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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天游积蓄的剑意被打断,气不打一处来。
俺说,你这位菇凉怎么啦?老是杀猪似的一惊一乍,还要不要人消停了!
强压烦躁,鬼头鬼脑踅回,见到路中央只剩下一个人。
我勒个去,云飞那货怎么不见了?
罗裳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指着浓密的树丛骂道:
“……云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玉笥岛有一个相好龙丘水南,上次还送出一面铜镜子。你明明知道她的身份,还敢勾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检查库房的意思。哼,是想查看,宗门有没有给玉笥岛安排粮食,是不是准备放弃……”
树丛的枝叶“哗哗”摇晃,男子始终不出声反诘。
尼玛,神马狗血剧情?
阿弥陀佛,好凶。
信天游在心里默默三鞠躬,云飞同学永垂不朽!
可转念一想,又感觉不对。
他俩若离若即,窗户纸都没捅破,罗裳怎么敢发出“河东狮吼”这样的大招?
信天游心里一边八卦,一边将目光顺着树丛往左延伸。发现树林茂密,一直连绵到了小山包的左侧,心猛地一沉。
不妙,小爷好像中了拖兵之计!
就在信天游幡然醒悟,准备有所行动时,侧后方传出一个冷冰冰声音。
“你身上这件道袍,从哪里得来?”
老鼠跌进猫窝里,还叽叽歪歪东张西望,绝对是但求速死的节奏。
所以,信天游连一声“吱吱”都欠奉,也绝不回头看。
风紧,扯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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