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护士正趴在台子上打盹儿。

还没上前问，护士已经头也不抬地指了指里间，“医生在里面，直接去吧。”

如此简陋步骤，连挂号都不需要。

林沅有儿怀疑，个诊所不无证经营，医生到底有没有行医资质。

掀开帘子，跨过门槛。

医生坐在掉漆陈旧桌子后面，鼻梁上架着老镜，头发白，抬头看人时候，眼角挤好几条深刻皱纹。

“坐吧。”

林沅在那把同样陈旧椅子上坐，膝盖并拢在起，腰背挺得直直，僵直身形露了紧张。

“年轻人，哪里不舒服啊？”老医生按了按自己鼻梁上架着老镜，从眼睛上方看。

“我……我……”林沅磕着，手指绞在起，唇发白。

实在说不，完全无法接受神奇事情竟然现在自己身上了。

男人怀，敢信吗？

“小伙子，别紧张。我活了么大岁数，行医三十载，什么疑难杂症都见过了。”老医生慈蔼地开导，“有什么不舒服，都可以告诉我。”

“好。”林沅尖抵了抵牙齿，默默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开前，又特意提醒：“医生，先扶稳椅子，我怕把吓着。”

老医生：“……”

老医生心想，我吃盐比吃米还多，还能被头小子吓到？

“我怀了。”

哐当！

老医生连人带椅子摔了去。

半个小时后，林沅从小诊所里来，左右两只手里提着两袋药，分别保胎药和堕胎药。

暴雨停歇，天光乍现。

地面湿漉漉，车驶过，溅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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