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他。

“哪里来的啊？”钟渝装模作样问。

谁知季殊回头看了她眼，声线无波无澜，“你刚刚不是看到了么？司机送过来的。”

钟渝：“……”

空气死般的寂静。

她也不想活了，这个人看穿也就算了，说来干吗啊？

钟渝还没从这个尴尬回过神来，季殊又抛个炸弹，“我……让司机也买了药。”

“药？什么药？”钟渝茫然看着他，旋即又反应过来了，整个人像是被踩了尾的猫样，乎要弹起来了，“你怎么能让他去买？！他岂不是知道了？他要是告诉阿姨怎么办？”钟渝捂脸，“我完了。”

“他不会。”季殊很淡然，“早餐准备好了，去洗脸刷牙。”

钟渝崩溃上楼刷牙洗脸洗澡，裹着浴巾来的时候季殊正好进房间里来。

“手机充电在哪？”

钟渝指了指露台，“放在外面充平板了。”

季殊去给手机充上电，然后还顺手将上的空瓶子捡进了垃圾桶带去了。

钟渝换好衣服，要楼的时候听到外面他的手机响了，她走过去帮他拿手机的时候，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千琦。

她拿到楼直接交给他，季殊看了眼就接了，他没避开她，她也就声都没吭。

好在这通电话也足够短，大概也就两分钟左右吧？季殊不过说了三句话：

“嗯，刚起。”

“晚再去。”

“晚上有事。”

钟渝由此推断，对方问的是“起床了吗？”和“天不用去公司呀？”，最后大概是在约他，但是被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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