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差点把笛子抖下去。
这是用肋骨做的骨哨。
“……谁的?”
“您不用管这个。”卡尼亚斯捏住骨哨上的绳子,将它环住小圣子纤细的脖颈,在后颈打结,代替了曾经那枚书签的位置,“以后遇到危险,就吹一下哨子。”
和随手拿来的树种不同,这是他从自己肋骨上折下来的。
一旦骨哨被吹响,无论在深渊之底,还是光明神的殿堂,他都听得到。
他看见少年一脸困顿的样子,修长的手指拾起骨哨。
“像这样——”
卡尼亚斯微垂着头颅,将哨子吹响。
软绳很短,青年的额头挨着圣子的额头。清亮的乐声里,叫作卡尼亚斯的灼热气息扑面而来,小圣子的脸颊瞬间红成了锅炉。
一簇黑发还落在他的鼻尖,令他想起森林里那只指引他去寻找骑士的蝴蝶。
旖旎暧昧的气氛里,有个磨人的问号像是西瓜虫似的爬过希德的心头。
学院里传闻风流成性的卡尼亚斯,对其他人,是不是也像对他这样?
这个问题一直在希德头上绕着,直到卡尼亚斯帮他梳辫子的时候,他盯着镜子里青年半垂的睫帘,忍不住脱口而出。
“奥尔德,你帮别的女孩子梳过头发吗?”
卡尼亚斯手里的木梳一顿。
他开始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从他苏醒到现在,似乎没有见过多少雌性人类。
他伪装的那个人异性缘倒是不错,经验也很丰富。别说梳头了,更亲密的举止——亲吻、上床都手到擒来。但他对这些暂时还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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