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以诚做了一次去云城的短暂旅行。
回来的时候到云生寺住了一天,那家杂货店还在,并且已经发展成为超市,只是再也没有当年的那种苦糖了。
陈白有点失落,聂以诚拉着陈白的手说:“没关系, 以后总会找到的。”
陈白想, 肯定找不到了,说不定那家制糖场已经倒闭, 毕竟已经九年了。
不过他没说什么, 只是对聂以诚笑笑。
秋高云淡, 陈白和聂以诚在云生寺放了一只风筝。陈白拽着风筝线像孩子一样奔跑。
末了, 陈白让聂以诚把风筝线剪断, 说把他的病给放走。
聂以诚从后面抱住陈白, 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拿剪刀将风筝线剪断。
庞大的蝴蝶风筝在碧蓝的天幕里一点一点变小,然后消失不见。
聂以诚抱着陈白说:“只要你在我身边, 我愿意受一切病痛。”
陈白回身,伸出一指放到聂以诚嘴前:“不要乱说,佛祖听着呢。”
“让他去听。”聂以诚在陈白手指上落下一个吻,轻轻的, 像是一朵花瓣飘落到手指上。
陈白收回手,抚摸自己被聂以诚吻过的手指, 对聂以诚说:“我可以在你身边,也不需要你受病痛。我想要一份信任, 你愿意给我吗?”
“当然,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猜忌你。”聂以诚想了想,开了一个玩笑:“就算你和池青上床,我都不会怨你。”
“池青?唉,他最听你话了,不可能和我上床的。不过你这么说我很开心。”陈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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