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飘动起来,雪寂静无声地落着,月光仿佛蒙了尘埃,大地是灰茫茫的,徐缭爱看这景色,就搬了枕头趴在床边,他极幼稚地哈了口气,窗户上顿时生出雾气来,他伸出一根食指,慢腾腾地在雾上笔走龙蛇,画了个近乎椭圆的爱心,又写了两人的名字,痴痴笑出声来。
情痴情痴,因情才痴。
其实徐缭一向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他这长相,上辈子要是肯服软点,没那么傲气,也不至于被彻彻底底当做资本博弈的弃子,后来无数次也后悔过,穷的滋味实在是太苦了,只可惜那时候没有回头路,现在却又庆幸起来,自己虽落魄潦倒,但到底保住了点底线,不至于在应肃面前节节败退,哪儿也比不上他。
这颗心起码是干干净净的。
徐缭想着,又很兴奋地转过头去问应肃:“出不出去玩雪。”
地上已经积了不少雪了,应肃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太脏了,你去吧。”
“我去能有什么意思。”徐缭低声抱怨道,他仍然记得当初罗棠跟赵松溪的教训,那泼向罗棠的一瓶水仿佛大冬天浇在了赤身裸体的他身上,只差片刻就能结冰,若是应肃也遭遇这样的结局,他不敢想象自己会失控到何种地步。
婚姻让他们二人更进一步,若说恋情还有自由聚散离合的可能,那结婚无疑为此事上了一层枷锁。
他们若想分离,需得通过一个依法办事的机构才有可能罢休,若无意外,一辈子理应是绑死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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