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装脱下来,神色镇定,目不斜视,又给她找了件寝衣穿上。
顾盼抱着被子,“好,现在我可以睡觉觉了。”
钟砚拦着她,“等一等。”
顾盼眨眼,“还有事吗?”
“满春楼里,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钟砚一字一句慢慢的说,仿佛耐心十足。
男人眸光柔和,丰神俊朗,眉眼间的神情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好像他刚刚只是问了一句无足轻重的小问题。
熟悉的恐惧感爬回顾盼心里,哪怕在微醺状态,她见着模样平静的钟砚心里也在打颤,他的表情看上去再正常不过,可是她就是害怕。
她心里好像也明白,这件事应该没容易就混过去。
满春楼是妓/院。
她虽然是被小舅舅拽过去看小白脸,但她也有享受到,不能说完全无辜。
顾盼舔舔干涩的唇角,“我是病了。”
钟砚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声音轻柔,“那我就当你真的病了吧。”
就这么过去了?
顾盼有点不太相信,她还来不及窃喜,钟砚的手指抚过她的嘴角,少女湿润饱满的唇像被抹上一抹艳色,“既然生病了,那就在家好好养病,没好之前都不要出门了,你觉得如何?”
顾盼:“.......”
她的眼眶忽然溢满水光,这幅要哭不哭的可怜样子,看上去莫名潋滟。
顾盼在赌钟砚会不会对心软,眼泪是女人最大的武器,她在他面前掉眼泪的次数实属不多,现在尚且还能用一用这个笨拙却有效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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