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选驸马还要苛刻刁难。
从人品个子、从性格到家世背景……整个江南,先是媒婆不厌其烦、口若悬河去踩顾家大门,到后来,无人问津,因为这顾老爷真是太难搞了!
顾铮记得,闻说那江南有名的玉鹿书院、她个女儿家家扮成西贝货去读书求学,竟是为了书院一穷学子。顾老爷气得,最后,把个穷小子命人抓到跟前,从头到脚、从皮到骨,恨不得拿着西洋放大镜看个仔细,甚至连脚趾缝都看个清清楚楚。
顾老爷冷笑:“就凭你?真真时下风气败坏,书院把你们圣贤书上的大道理不好好教,成天教你们如何攀高枝儿?泡女人?肖想癞哈莫吃天鹅肉的事?”
“……你们家祖上是干什么的?有多少铺子?良田多少顷?父母在江南的名号是什么?”
“……”
一席话,有多难听就多难听。
周牧禹被他讥讽挖苦得面皮又青又紫,唇色发白,他还不放过。“对了,我女儿娇娇,你知道光是她用来擦手的丝巾都是什么丝做的么?”
“她可没吃过苦!自打出生,赶着伺候她的丫鬟婆子从这顺承街、排到那西二楼……”
“她头上穿的戴的,你能保证她嫁了你以后,还能那么体面风光么?”
“怕是你连一匹上好的缎子都给她扯不起……”
“……”
在婚后,顾铮有一段时间,把周牧禹这个丈夫对她的冷淡、排斥、厌恶常归咎于是他父亲的始造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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