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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挣扎着站起身，右手擦去嘴角的血液，充满怒火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李菲，恨不得立刻杀了她。

他扭头看了眼身后的牛鸿飞，后者的脸上犹豫不定。

能活下来，这个诱惑力，显然让他难以拒绝。

当然，白起现在可没有心情考虑牛鸿飞到底如何选择。

对白起来说，李菲的话，他现在一句都不相信。

不管牛鸿飞如何选择，他们四人除了死，已经不会有其他结果。

站在白起身后的牛鸿飞，深呼吸一口气，好似下定了决心。

牛鸿飞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弯下腰，捡起了李菲扔在地上的匕首。

“我杀了他，你真的替我解毒，放我走？”牛鸿飞翻来覆去的看了会手里的匕首，然后看向李菲。

“不错。”李菲笑着点点头，同时瞥了眼白起。

白起面无表情，牛鸿飞会做出这个选择，他早已想到。

但是真到了牛鸿飞捡起匕首的时候，他心里又极为不爽，甚至可以说有一点儿愤怒。

白起与牛鸿飞不过才见了三次面，要说有什么友情，那根本不可能，连熟络都算不上。

现在他们已经没有活路可言，白起也不想追究这些。

被控制住的苍萍，在见到牛鸿飞捡起匕首时，脸上的神色极为复杂，叹了口气后选择了闭上眼睛。

目前这个局面，牛鸿飞的做法她能理解，能活为什么要死？

如果真要说的话，牛鸿飞的做法确实有些让人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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