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血淋淋的伤口才美,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你听我说完,再想要不要心疼我也不迟。”
苟梁懒懒地枕在他的肩膀上,双腿在水中拨动,像是一尾无忧无虑的戏水的鱼。
他说:“我听那华回春说了我的身世,我便问他,你既觉得鲍轼该死,为何还要屡次救他?那老头被我问住了,他不敢说,我却知道。”
“他也怕死,哪怕他已经比别人活的长得多。”
“比起鲍轼那种真小人,我更不喜欢他这样的伪君子。于是,我便同他说,若是当年你不除那子母蛊,鲍轼早就死了,也不会有后来的唐家的灭门案。如此,你可也是我的杀父仇人?”
“我又问他,医谷救人规矩重重,这个不救那个不救的,他活了白来岁,救的人可有鲍轼杀的多?你救鲍轼一命,救你自己一命,却因此死了更多的人,如此,便算是无暇品德?那些死去的人,是不是也该找他寻仇?不是他亲手杀的,就可以心安理得了?”
“没成想,那老头老则老矣,面子却比黄花闺女还薄。我不过才说了他几句,他便闹着撞墙自杀。”
“死便死吧,还非得在死前呼嚎痛哭得那么大声,让我险些被他那些好儿孙弄死在医谷。”
“你说,这人可是讨厌得紧?”
“嗯,很讨厌。”
岳谦紧紧地抱着他,声音带了些哽咽。
苟梁却还笑着,“在我看来,他并没有做错。”
“世人不都该将自己的命看得比别人重吗?人之常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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