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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之正在与同僚热烈的谈论经义,没有关注到另一个角落里的事情。正说到高潮处,忽然感到有人捅了捅他的后背,方清之皱眉转过头去,却发现是自家儿子捣鬼。
方应物低声请示道:“是不是该走了?”方清之很诧异:“走?这有点早罢?”
随即方清之有所感触,此地满堂高士鸿儒,一群群的宰相和未来宰相,自家儿子饶是胆大之人,作为外来者猛然间面对如此多大人物,只怕也会很不自在。这种情况下,他难免要产生坐立不安的感觉。
自己这当父亲的该多多体谅他的自卑感才是啊上一科二甲第七、如今身为翰林院一份子的方清之挺了挺胸膛,很是善解人意的对儿子说:“也好,为父很理解你的心情,就如了你的意。先与我一同向掌院学士告辞,不然就要失礼了。”
掌院学士,就是那位与刘健、谢迁组成了第二个圈子核心的“谦斋公”,看外貌也是翰林院里年纪最老的之一。那边没有李东阳,没有刘棉花,方应物比较放心,便跟随着父亲一同前去告辞。
方应物可以断定,此人定然也是大人物,能当翰林院掌院学士的岂能是普通人?岂会是史书上默默无闻的人?
但方应物就是弄不清此人到底是上辈子史书上的哪一位,方应物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好奇问道:“这位谦斋公姓甚名谁?”方清之简单答道:“姓徐单讳一个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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