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逍示意他不必紧张,“只不过,你可知道,北面现在有多少蛮族大军正在虎视眈眈?我入京救驾了,边城老百姓们的安危又有谁来负责?”
使者的脸上路出了见鬼似的神情,小声嘀咕道:“那些区区贱民的性命,又怎可与天家安危相提并论?”
边城地带贫困苦寒,居住的都是些从南边迁来开荒的人,身份当然不能与京里那些锦衣玉食的贵族相比。
余逍嗤的笑了一声,耸耸肩。“当初秦桧设计召回岳飞,是用了多少道金牌来着?”
“十二道……”
“嗯,那你就回去告诉顾大人,起码也要拿出十二道诏书的诚意来。”
使者哑口无言,他当然不敢那样前去复命——这不是明摆着骂顾长青是个如秦桧一样遗臭万年的奸臣吗?
“大人,顾大人怎么说也是您的岳父,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何必说得这么绝呢?”
“你不提我都忘了。”想起那门可笑的婚事,余逍的脸色更是难看。
与他预想的不同,那位顾小姐来了以后,倒是安分得很。对于自己刻意的冷落,既没有来哭闹,也没有嚷着要回京,终日就安安静静待在居处,简直快让他忘了这个人的存在了。
莫非真的丑得不敢见人,还是说有什么隐疾?
随便用几句话打发了使者,余逍偏头望着窗外高飞的雁群,冷笑。
诏书已经来了,恐怕余府的家书也快了吧?
他不忌惮顾长青,可是却不得不听从余家那群坐享其成的酒囊饭袋——只因为他们的手里,掌握着一个足以让他身败名裂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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