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只剩下傅闻远以后,就更是浑身都写满无措。
傅闻远转过脸低头看他,云溪就把眼睛闭上了,眼皮却颤动着,细腻的皮肤上泛着些红。傅闻远用手背去探,才发现他又起了低烧。
一时之间,傅闻远有点后悔,想自己是不是把云溪推得太前,但也只是一点。他对云溪的要求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高,他希望在云溪孱弱的躯体下能有一副坚强的精神,能承受更多、负担更多,像个真正的成年人那样。
傅闻远没有发现,他迫切地需要云溪成长,是因为他开始以看恋人的目光审视对方。
这变化或许早在狠心送云溪出国的时候就开始滋生。
当初他以为那是斩断纠缠,但在分别的期间,他却总能记得云溪唯独给他的依赖的眼神。
他怎么会忘?
因为云溪就是靠那样的眼神将他无声无息地俘虏,在他不想要一个小孩作为累赘的时候,在他认为自己只需要性爱的时候,在他将爱情视作人生中的洪水猛兽的时候,云溪向他投以那样依赖的眼神,于是他首先有了一个小孩,时不时要讲讲练习题,在暴风雪天气的赈灾途中还要接秘书只是转述小孩想念担心他的电话,还要承诺家长会的出席,然后他在性爱后负起了责任,将云溪全部的依靠揽在肩上,最后他竟然允许爱情的接近——当他开始对云溪提出要求,其实就证明他作为一头猎物,在徘徊已久之后,最终还是没有走开,心甘情愿进入了云溪的捕猎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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